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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扎特通信集中大主教相关整理

辭召莫與寒:

按照时间整理,参考资料:《我是你的莫扎特——莫扎特书信集》(钱仁康译),若有其他版本将会补充。若已有重复整理万望告知,以便及时删除!


 


沃尔夫冈·阿玛多伊斯·莫扎特(1756-1791),奥地利音乐家,出生于奥地利萨尔茨堡,于维也纳逝世,葬于维也纳。


希罗尼摩斯·冯·科洛雷多(1732-1812),萨尔茨堡大主教,1771-1803在任。出生于奥地利维也纳,葬于维也纳。2003年棺椁被迁至萨尔茨堡。


 


致马蒂尼神父,1776年9月4日,萨尔茨堡,20岁:


“……家父在大教堂供职,这就为我提供了按照我的意愿写作许多教会音乐的机会。他已经在大主教宫廷中工作了36年①,他知道现在的大主教不能不愿和相处多年的人民来往,因此他不再全心全意投入工作,却常常喜欢研究文学。……”


①利奥波德于1762年任萨尔茨堡的宫廷副乐长。


 


致希罗尼摩斯·科洛雷多大主教,1777年8月1日,萨尔茨堡,21岁:


“我不敢详细叙述我们不幸的境况——冒渎清听,我们的境况在家父1777年3月4日寄呈的最卑微的请求中,已经做出了最翔实的陈述。但您最仁慈的决定未见下达,去年6月家父本想再次向您请求准许我们外出旅行几个月,以谋有所进益;要不是您鉴于皇帝陛下的访问已经临近而下令您的乐队排练各种作品,准备演出,他一定会提出这个请求的。后来家父又向您请假,未蒙恩准,反允许我这个怎么说也不过是一个担任半职的仆人去单旅行。由于我们处境窘迫,家父决定让我独自出门。但对这次旅行,阁下还是曾经乐于提出反对。最仁慈的亲王大人!天下父母总想把自己的子女置于可以自食其力的地位,即使如此,他们不仅看到自己的利益,同时也还照顾到国家的利益。孩子们从上帝那里获得的才能愈大,一定会更多地利用他们的才能来改善自己和父母的处境,同时也会帮助自己并考虑到自己未来的进步。福音书教导我们按这种方式发挥自己的才能。我的良知告诉我,自己的才能是上帝所赐,还要感谢家父,他不知疲劳地把时间花在对我的教育上,因此我要减轻他的负担,自己照顾自己,以后还要支持我姐姐的生活。她花了这么多时间在羽管键琴上,而不能好好利用她所受的训练,言念及此,不胜抱憾。


为特伏请体恤下情,高抬贵手,准予离职,使我能在秋天以前成行,庶不致忍受寒冬天气的侵袭。鉴于我在三年前申请去维也纳时,阁下曾慨然宣称我在萨尔茨堡没有什么指望,不如到别处去寻找机会,则此次提出请求,当不致引起误会。我深深感谢您过去给我的一切恩惠,希望以后能再为您效力,获取更大的成功。


沃尔夫冈·阿玛德·莫扎特顿首” 


 


这是选译本中唯一一封沃尔夫冈亲自写给大主教的信,根据指正,据《莫扎特传》中述,这封信出自利奥波德的手笔,沃尔夫冈仅署名。按照英译本,应该还有一封信,不知是否有其他译本收录,以后或许会补充。


 


致父亲,1777年9月23日,瓦塞堡,21岁:


“……我们母子二人都请父亲保重身体,出门不要太早,不要太操心,但要痛快地笑,要自得其乐,并像我们一样常常记着我们的穆夫提①H.C.②是一个白痴。……”


①穆夫提是伊斯兰教的教法权威,此处借指大主教。


②显然地,这是希罗尼摩斯·科洛雷多的缩略语。


 


致父亲,1777年11月4日,曼海姆,21岁:


“……(我的长笛协奏曲)没有人说写的不好,因为这的人不了解这种东西——他们最好去请教大主教,他会马上给予指正。……”


 


这显然是一句讽刺的话。从小到大,在沃尔夫冈·莫扎特的信中,总是充满类似的雅谑。


 


致父亲,1778年,9月11日,巴黎,22岁:


“……把我的真实感情告诉您吧,萨尔茨堡唯一使我厌恶的事,是不能和人们自由交往以及音乐家的地位低微——还有——大主教不信任见过世面的智慧人民的经验。我敢断言,足不出户的人民(我是指那些培植艺术和学问的人)确实是不幸的人;我不愿意回萨尔茨堡,除非大主教答应我每两年旅行一次,否则我大概不能接受这个聘约。……倘若大主教真正信任我,我可以使他的乐队马上出名;这是没有疑问的。……但我回萨尔茨堡还有一件事必须解决,即我不能再继续拉小提琴,像往常那样。……我如能取得一纸乐队长职位的契约,确实将是一件好事,否则可能名义上身兼两职,而薪俸只有一份——最后大主教又会提拔一个外国人爬在我的头上!”


 


致父亲,1778年11月112日,曼海姆,22岁:


“……最亲爱的爸爸,我求您好好利用这次萨尔茨堡事件①,说话要强劲有力,使大主教猜想我终究不会回去,因此他可能会给我较高的薪俸;因为我声称自己不可能冷静地考虑一切。大主教叫我当这个萨尔茨堡的奴仆差使,肯定不会给我足够的钱的!以前我就说过,想到可以和您见面,心里非常高兴——但当我一想起要回到那个破破烂烂的宫廷时,不禁感到懊恼和发起愁来!大主教最好不要像惯常那样盛气凌人地对待我,因为我未尝不可以对他拉长了脸!……”


①利奥波德在萨尔茨堡传布新闻的事件是指赛勒剧团的经理达尔贝格请人为他们写了一部“双人戏”一事。他还为奥托·海因里希·冯·格明根的戏剧《塞米勒米斯》提供了音乐,想把它处理成本达式的“音乐话剧”,即音乐伴奏说白的话剧。结果两个计划都成泡影。


 


致父亲,1778年12月3日,曼海姆,22岁:


“……啊!如果我们也有单簧管该多好!一部有长笛、双簧管和单簧管的交响曲,其辉煌的效果您是难于想象的。等我第一次觐见大主教时,我有许多新的想法要告诉他,还要向他提出一些建议。只要大主教有此愿望,我们的乐队就可以变得非常出色。……”


 


致父亲,1781年3月17日,维也纳,25岁:


“现在谈谈大主教吧。我在他居住的一幢房子里有一间漂亮的房间。布鲁内蒂和切卡雷利寄寓在另一间。多么高雅!……大主教真是蔼然仁者,甚至还要向他的部属借光,他剥夺他们谋生的机会,却什么也不给他们……唉,我只好等着,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进益。如果什么也得不到,我就去找大主教,坦白地对他讲,如果他不让我去赚钱,就得付给我钱,因为我不能自己负担生活费用。”


 


致父亲,1781年4月11日,维也纳,25岁:


“……当我想到,我必须离开维也纳而没有能够少则带1000个古尔盾回家,我确实是很心疼的。还不是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亲王,他每天折磨我,只付给我嗤之以鼻的400古尔盾的薪金,我却白白掷掉1000?……这就是他所不允许的事,这个人间的恶棍!我就是要这样称呼他,因为他确实是一个恶棍,所有的贵族也这样称呼他。……”


 


致父亲,1781年4月28日,维也纳,26岁:


“……萨尔茨堡大主教得感谢您,我最亲爱的父亲,因为昨天他并没有永远地失去我(我是指就他而论)。……最亲爱的爸爸,请允许我从四旬斋到下一个狂欢节结束期间回到维也纳。这完全取决于您,不取决于大主教。因为如果他不答应我,我还是要走。……”


 


致父亲,1781年5月16日,维也纳,26岁:


“……您认为可能发生的事已经发生了。这在萨尔茨堡总是更加难以避免的,因为在那里他是首脑,是主人,而在这里他是小人物,是下属,就像他眼里的我。当我说,我了解您,了解我对您的感情的力量时,请相信我。即使大主教另外给了我200古尔盾——而我——我已同意——我们说来说去还是那个老故事。请相信我,我需要鼓足勇气,才能对您说一些老生常谈的话。天晓得我离开您是多么艰难;但是,哪怕我不得不去讨饭,我也不能再为这样的主人服务;因为,在我的有生之年,决不会忘记已经发生的事。……”


 


致父亲,1781年6月9日,维也纳,26岁:


“唉,阿尔科伯爵干着这种窝囊事!为今之计是要说服人民并把他们吸引过来!由于天生的愚蠢,他拒绝接受申请书;由于缺乏勇气和喜欢阿谀奉承,他对您的主人不发一言,使我心神不定,等了四个星期,最后,当我不得不亲自递交申请书时,照理至少要让我走进房间,但结果非但把我推出门外,还踢了我的屁股——这就是这位伯爵,按照您上一封信中所说,他是把我的利益牢牢记在心上的——这就是我应该去任职的宫廷——在这里谁想写一份申请书,不是给予呈递的便利,而是以这样的方式来对待!……”


 


致父亲,1781年9月26日,维也纳,26岁:


“……由于我们已经请菲舍尔先生演奥斯明一角,他的男低音歌喉肯定是很出色的(尽管大主教曾对我说,他唱男低音声音太低,但我向他断言,下一次他会唱的高一些),我们都要好好加以利用。……在咏叹调的展开部分,我时常充分发挥了菲舍尔优美的深沉低音(不管我们萨尔茨堡的弥达斯①怎么说)。……”


①弥达斯时希腊神话人物。传说太阳神阿波罗和自然之神玛息阿比赛,阿波罗弹竖琴,玛息阿吹笛子,请佛律癸亚王弥达斯评判。弥达斯判玛息阿获胜,触怒了阿波罗,他剥了玛息阿的皮,并使弥达斯的头上长出一对驴子的耳朵。


 


致父亲,1783年5月21日,维也纳,28岁:


“……就是说,当我来萨尔茨堡时,大主教会把我拘捕,或者至少——够了!——使我害怕的主要原因是,我还没有接到正式辞退的信。也许他故意扣住不发为了有一天要捉拿我。……”


 


致父亲,1783年7月5日,维也纳,28岁:


“……尽管我力斥其非,他们还是对我说:‘唉,你是知道的,你这一去就不能脱身了。你难道没有想到居心不良的亲王会对你怎么样吗!……’您看,这就是使我的妻子和我一直苦恼到现在,并且还要苦恼下去的事。我常常对我自己说:‘无稽之谈,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但过一会想想,这毕竟还是可能的。他干这种不讲道理的事已不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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